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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是一支崭新的队伍,有属于自己的未来

Sorry (4.1 果戈里生贺)

本家与文野的果戈里都有!

(更多的还是本家及其作品!哎嘿~不过也多亏了文野的果子,我才会去了解本家的果!)


(我认为文野的果所谈的自由和不被理解可能是取自一个评论家评价本家的果时用的“最令人费解”这话,但无论如何,本家亦或文野的果都在坚持自己的道路,所以才会在文中出现白鸽这一意象。算是对两家的敬意吧!)





你我最终还是被这股洪流裹挟于此。



潮退后,四周空荡荡的,奇怪的是,你见不到我,我也见不到你。



我向前伸出手,所触及到的是一面镜子,镜子中的人也伸出了手,我抬头向上看,便发现有无数个“我”与我的目光相接。



四周黑漆漆的,起初我先试着小步向前,然后大步向前奔跑。但无论如何,镜子总会随着我的步伐一齐移动。




我浑身湿漉漉的,很冷,当我将自己的手再度置于镜面上时,指尖却传来了源源不断的暖意。




忽然间,镜子里的人开始发生变化,我看见了你。





而你此时与我一样,向前伸着手,双眼中充斥着迷惘。





耳边忽地被各种纷乱的嘈杂声包裹,除了面前的人是你外,周围镜子里的镜像已迥乎不同——我看见一个穿着破旧的画家坐在狭窄的房间里,任屋外雪花飞扬,玻璃被寒风不停拍打,但他仍专心致志地用其手中的绘笔在画布上尽情挥舞着,就像一把刻刀,新的维纳斯即将问世。




而回首却见一个中年大腹便便,趾高气昂的男人,正用力踩着脚下早已被撕成碎片的艺术精品,面容狰狞,却十分得意。




向左看,是两位衣着华丽且有风度的绅士,他们相谈甚欢,似乎非常心甘情愿的分享彼此的一切——可是只听得阵阵大吵大闹声,忽地在头上响起,两个头发花白的老头坐在教堂中,怒火中烧,手中拿着案卷不依不饶,欲争个你死我活,方才罢休。




拒绝从泥潭中脱身与堕落成性的姑娘在我右手边奸笑着,斜后方还停着所谓可折叠并带有弹簧座椅的普通马车,一个几乎秃顶的男人披着长袍,骄傲地宣称自己是斐迪南八世。但一只会说人话的小狗却说他不过是个小公务员——陌生却又熟悉的面孔越来越多,而嘈杂声越来越大,让人无法摆脱,只得溺亡于其中。




死亡正一步步逼近!我再也无法忍受,挥起拳头就往其中一面镜子砸去,然后向下一面,再下一面,砸,使劲砸下去,用早已血肉淋漓的双手紧握成拳砸下去!




终于,世界安静了下来。




我喘着气,流着因疼痛而诞生的泪水,用沾满血迹的双手抚摸着最后这一块完整的镜片。而你也做着同样的动作,却面带笑容,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血渗进了镜中,在你身边化成了一只只白鸽,自由地挥动着双翼向上腾飞。




白鸽越来越多,你的身影也逐渐消失在其中。




而周围仍是漆黑一片。




我的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碎镜块,上面的俄语让人无法理解其中含义。




但我似乎已经知道了该如何摆脱这令人窒息的一切。




周围的碎片开始聚集在一起,像一枚长矛




我手所指,矛尖所刺!




那么,就对往黑暗顶部狠狠刺去!




那本应是太阳升起的位置!




刹那间,黑夜被刺穿,光明汹涌而至。




血液在上面化作了文字,长矛也化作了碎片,不,准确来说是一张张书页,像雪花般清扬落下。




而你的身影,此时又重新出现。你右手一挥,书页便全都向你的方向聚集,最后竟汇聚成了一本书!只是你无论如何,也不愿将自己另一只手中的笔交给我。




当自己接过书的那一刹那,忽然间地面开始猛烈颤动,随后出现愈加愈宽的裂痕,最终我从此堕落,极速堕落向自己真正熟悉的世界。




眼见离那个世界越来越近,一双羽翼悄然在身后展开,它强健,有力,能扛得住所有风暴的打击。




就在脚触及到地的瞬间,我醒了,醒时发现自己手中还握着一支笔,





那正是你手中的那一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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